昨天去楊梅送喜帖給老師,有將近一年沒有見了吧?和死黨看著學弟妹們的素描作品,正在回想過去職訓局的時光,突然就聽到老師走出教室接電話那熟悉的聲音。我沒有馬上回頭,刻意再多聽老師說了幾個句子,消化這許久沒有聽到的聲音特性,才回過頭。
原以為老師認不出我,畢竟胖了不少,不過看老師的眼神,還是認出我來了。不算短的時間,我們經歷不同的人生階段,我即將踏入禮堂,老師卻已經恢復單身。
與宏彥或奕雄比起來,我不是很會拉賽的人,我的敘述能力,一直停留在紙上談兵的階段,但還是很想知道老師的近況。老師一派輕鬆地說:「我覺得現在這樣很好啊!」但聽著那語調,不知怎地卻有點難過,因為那語氣,與我認識的等山羊攝影男實在有一大段的距離。
多變的愛與人生,我們都曾經認為愛情可以永久保鮮,但是雖著年齡增長,夢想幻滅的經驗值增加,每個時期小心呵護的寶石,都在我們踏入下一個階段前失去光澤。寶石失去光澤前映照出我們放棄與絕望的掙扎,我想那是人類情感表現最極致的時刻。
參與了大約三十分鐘的攝影課程,現在上課用的相機,已經是數位式的,相較於老師之前特別從基隆搬過來的相機,物品的時間感似乎消褪了許多,不過我還是很享受這一刻,甚至走上前看看學弟妹們留在相機記憶卡中的攝影存檔。小小的螢幕光,反射在老師與學弟妹的臉上、手上,老師嘴唇一張一闔地講解,學弟妹或認真或摸魚地聽著,每時每刻,我們都在享受付出,不論自己為之,還是別人的付出。
我的寶石,藏在心裡,不論他的光澤失去與否,總會在夜深人靜時溜出來攪和一番,好或不好?Who knows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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