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5年8月21日 星期日

淨化

星巴克裡的人聲沸騰,還記得我們在台北偶爾為之的外食?我愛吃西雅圖的可頌早餐,在客人稀落的早晨,烤得鬆軟的,油亮亮的,讓人食指大動的可頌……

  現在,四周只充斥著年輕女孩的笑鬧聲,找不到一絲寂靜的痕跡.……城市的光點已經遙遠,沒有靈魂的夜卻依然持續,猶記得高架橋上車陣的呼嘯聲,囓啃著孤寂的、衰敗的身軀......

  原來星巴克就是美國的產物,但為何,當我漂洋過海來到中國,看到星巴克,卻有種錯置的感受,一樣的畫作風格、擺設、桌椅、一樣的服務動線,親切的熟悉感…  但江南的口音,明顯地區隔了我的所在地,霎時席捲而來的不歸屬感讓我一時喘不過氣,讓我想起自己為何隻身離開台灣,不就是被一份不成歸屬的愛情緊箍著,讓我發狂似地掙脫,卻沒有求救的對象,只得提著行李,在不適旅遊的季節來到枯柳處處的西湖邊、在細雪紛飛的冬日登上人力船,航向湖中的孤島﹔

這彷彿是一道儀式,淨化我已然焦黑、再無法供氧的左心室,這才在西湖的湖水中重生,從西雅圖的場景回到當下西湖邊的四季咖啡,回到望著黑夜中蘇堤上盞盞白燈的自己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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